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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台路男权

颐堤港的出现是对将台地区的一种修饰。虽然 Indigo 这名字听起来体面,当初只是工人使用的一种耐脏的服装染色方式而已。我看日本综艺,依旧活跃在荧幕前的老头子们总说:「现在是令和时代了」,潜台词是这「令和时代」的政治正确束缚了他们的手脚。我想说的是我将无法避免地生活在一种惯性之中,这将台路柱子上刻着的雄性符号也根植于我的双腿中间。

故事似乎可以追溯到古代。尽管历史已无情地侵蚀了这里昔日的荣光,仅剩一座土丘。人民依然称呼它为「将台」,昭示着一种社会秩序。传统观念令人反胃,我们这一代人也不吝表达自己的当代性作为辩护(当然我知道这封建范式依然有其大量拥趸),细细想来不过是像颐堤港之于将台路这样一种自我修饰罢了。

具体到最近国内发生的恶性事件,以及因之而引发的性别纷争,那些忙着打拳的男女拳师们反倒看起来更为真诚,而我更加讨厌那些用着高级词汇看似中立客观的理中客来了(比如我很讨厌的一个说客——陈铭)。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我们都身处这个巨大社会的型塑之中,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。除非我表现出一种对社会的绝对反叛,否则我也不得不同流合污,而显然我既没反社会的勇气,也暂时没逃离的能力。

当我和友人在颐堤港的异国料理就餐的时候,当我和父辈的友人在将台路的烤鸭店饮酒的时候,谈笑风生,推杯换盏。散去后紧接着是一种失落感,是宋冬野唱的「脏水洗身,浊杯赴宴,欲辩忘言,忘言欲辩」。然而其他人审视我,也将和我审视宋冬野一样,纵使这么唱着清欢歌词也无法掩饰那毛孔里散发着的腥膻气味。